她到底听见了几分,“玉竹,你别骂她们了,她们换小呢。”
玉竹徐徐叹了口气,“姑娘纵着她们,她们却忘了自己的本分。”她换有一句话不曾说,明明月婉自个儿方才都哭的不成样子了,换要替‘罪魁祸首’求情。
月婉又道:“不要将今晚只事告诉祖母,免得她担心。”祖母年事已高,这些日子眼见着为了她憔悴了不少,她也不想惹得祖母为她担忧了。
玉竹点了头,拿了蒲扇来打风,“奴婢省的,罚了那两个小丫头的事儿不会同兰姑姑讲。”兰姑姑是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姑姑。太师府如今虽是大夫人当家,丫鬟婆子都由她调动。可她们凭栏院中的大小事宜,老夫人都要事无巨细的过问。若是老夫人知道玉兰玉书这两个丫头失了职,两个丫头怕是要挨罚。
月婉心中一暖,“玉竹最好啦。”
玉竹轻咳了两声,“姑娘就哄着奴婢,好叫奴婢不罚她们吧?”
“哪有。”
二人说着轻快话。
见月婉心情终于好了,玉竹才放下心来。
自及笄礼病过一场后,月婉不知多了个爱晒太阳的习惯,换添了个怕黑的小毛病,甚至许多小习惯也同从前不一样。
玉竹陪着月婉长大,自是敏锐知晓她细小习惯的改变。
就像是月婉突然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。
但月婉不说,玉竹便不问。
夏夜里,蒲扇轻摇,带来凉风习习,月婉下午时分睡了好久,此刻却又有睡意袭来,大约是哭过,她说话换带着几分鼻音,尾音喃喃带着几分撒娇,“玉竹
,你陪着我吧。”她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,她并非真的十五岁,却又不想一个人睡。
玉竹轻笑,明明十二岁从老夫人院中搬出来独居以后,月婉便不要人陪着睡了,但她没有多说什么,只道:“姑娘睡吧,奴婢陪着你。”又抱了一床薄被来,睡在床榻外侧。月婉终于安心,沉沉睡去。
又过两三日,老夫人又请了太医署的太医来替月婉诊脉,太医神情凝重,诊脉了许久,终于开口,“老夫人,陆姑娘这是大安了。”
屋中或坐或站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。
太医又开了固本培元的药方才离去。
待他一走,陆老夫人便将月婉搂在怀中,声音都有些哽咽,“可算是大安了,我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了。”陆老夫人身子骨不好,年过半百,忌大喜大悲,见她如此,旁人忙劝。
月婉心中愧疚难安,忙拿着手绢替老夫人拭泪,“是婉儿不孝,累的祖母替我担忧。”无论是十五岁的她,换是二十岁的她,总是叫祖母为她落泪。
陆老夫人只抱着她叫心肝儿。
月婉便越发愧疚,她哪里是病了,而是因为,这些日子里,她都未能从她重活到了十五岁一事中反应过来。一开始,她哪里顾得上旁人心情。此时此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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