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,谭霁也忍不住笑:“躲过了这么一回,后边也是要接手令的。”
“拖的就是这么一会,”段延风悠悠回道,“等诸位离了宴,场面话也说够了,他再出来也不迟。”
谭霁点点头:“东洲安顿得差不多,殿下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。”
唯独一个谭鹤洵,这会估计也只想着把人往回赶。
“接下来呢,有什么打算吗?”
听见段延风的问话,谭霁稍作思考:“主要还是看二哥的意思吧,陶先生既应下了,我们就该启程去泯安了。”
段延风犹豫问着:“那位吴大人……”
“说凭大义说服他,那都是假话,”谭霁笑笑答道,“但没有商人不谋利,吴瞬认得清局势,只要陶先生同他讲清利害关系,再叫他瞧一瞧现今汴溪和渚良的变化,这人分得清好歹的。”
段延风点点头:“那便,祝小谭公子接下来一路顺利了。”
“不是祝我,”谭霁笑笑说道,“应该是我们。”
两人坐在屋顶上谈天说月,祝府的偏院里静悄悄的,夜色愈深,月色愈浓,段随雨唤人带上来一件大小适宜的披风,放到了温蕴面前。
温蕴见了那披风,跟见了鬼一样:“殿下还有这样心思?”
这般会照料人,哪至于到现在都还拿不下谭鹤洵。
段随雨轻叹一口气,无奈笑笑:“温姑娘未免把在下想得太好了,你且先看看。”
闻言,温蕴拿起披风细瞧,目中神色忽然就柔了下来:“原是小姐做的,这针脚别人做不来。”
虽然先就料到了她的反应,但忽然被这柔情洒了一脸,段延风默默端起茶盏浅嘬一口,说道:“先前温姑娘北上走得急,宋小姐便托在下将这披风一并带上,先前见不到姑娘,这事我也给忘了,也是方才起了风,才想起来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温蕴笑了笑,系上乐披风。
两人本能在屋里谈事,但毕竟孤男寡女,还是避嫌得好,若不是事未谈完,段随雨也不会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坐在院里吹这冷风。
“方才说到哪了?”被这事一打岔,温蕴忽然就忘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。
“说起西邯的布防。”段随雨提醒道。
温蕴想起来了,便接上了前面的话:“西邯具体的目的尚不明晰,但以暗桩递来的消息看,不仅长穹、付空二郡的兵力已经调整完毕,余下五郡也在做准备,只是碍于什么原因,暂时停了动作。”
“应该是在观望东洲的进展,”段随雨神色肃穆,慢慢将思绪调转上来,“现下坐镇西邯的是魏寒川,这人瞧着没什么算计,但极其精通兵法之道……我总觉得,若是这趟来的是他,说不定这一战就避不开了。”
“不一定,”温蕴微微摇头,“魏寒川为西邯最大的武将,即使他有心一战,也不会挑现在,不是时机问题,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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