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血丝。
他认出了宁馥和宁舒英,又露出快乐的笑容来。
但西努挥挥手,把他赶开了。
“去别的地方玩。妈妈在生病呢。”他道。
接着,他带着宁馥和宁舒英进了自己家。
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正躺在床|上。
床上铺着一些彩色的塑料革,这些廉价而跳跃的颜色,显得女人的状态更加颓败。
她的身旁还躺着一个女婴,营养不良使她的眼睛看上去出奇的大,像两枚镶在头骨上的玻璃珠子。
西努解释说,他妹妹从出生以后,就从来没有喝过奶。
宁舒英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有戚戚。
西努的妈妈在炎热的天气里穿着睡衣,依然在打着寒颤。
西努用手势解释,她在出门的时候摔了重重的一跤,然后就起不来了。
宁舒英走过去。
“可能是肋骨骨折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宁馥拎着后颈提到了一边。
宁舒英想说些什么,被宁馥一个眼神盯得乖乖闭嘴,退到一旁。
宁馥检查了西努妈妈的伤,然后给她做了处置。
她拿过宁舒英带来的医疗箱,从最底层拿了两瓶药,给了西努。
“记得让你妈妈吃药。”她看着他,“你知道怎么照顾她吗?”
西努把药瓶攥紧,慢慢地点了点头。
宁馥注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,“也照顾好你自己。”
西努垂下头,“谢谢你,宁医生。”
宁馥并没回应他的感激,只是又道:“我需要抽一点你妹妹的血。”
西努沉默地同意了。
女婴很乖,只在针头刺进去时简短地哭了两声——
大概是没有力气哭太久。
宁舒英走过去,伸出一根手指,女婴便乖巧地握住,晶亮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,又笑起来。
然而宁舒英脸上的笑容却在忽然之间凝固。
——离得近了,她才看到了床|上,西努妈妈身上的皮损。
她用最大的努力,克制了自己后退一步的冲动。
宁馥收起血样,带着宁舒英告辞。
离开前她漫不经心地问:“你父亲还在镇上没有回来么?”
男孩简短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门外的阳光是如此刺眼。
他忽然道:“我送你们回去吧。”
宁馥摇摇头,“不用了,你的弟弟妹妹也需要你的照顾。”
她向西努露出一个笑容,“再见。”
宁舒英走路上,和宁馥错半个身位,一路上若有所思。
她总觉得,宁馥的一言、一行,一个眼神或一个表情,都有着她从来未及深思的含义。
就好像……
在宁馥面前,自己是一本完全敞开的书,所有的内容都一览无余。
而宁馥于她,却是难以捉摸,暗藏玄机的。
比无字的天书还要难读。
“你知道什么是钓鱼么?”宁馥忽然道。
宁舒英不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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