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。
还有婚礼。
顾婷语坐在椅子上,用刀叉割着盘子里的牛肉,一个用力险些用刀具划破盘子,她小脸白了白,觉得自己好像是从鬼门关饶了一遭再走回来一样,她曾经以为自己被捧到了天上,却不曾想这么快,她就摔到了地狱里去。
她真的很倒霉。
很蠢。
她一直傻乎乎地去相信这自己认为该相信的人,做着实际上毫无用处的事。
所有得知结局和真相的人,都不知道在旁观的时候是怎么笑她的。
昨晚傅楠逸跟自己演那一场戏的时候,是不是也觉得,她顾婷语太好骗了。他稍微一个激动,她就不忍心了;他稍微红了一下眼眶,她就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倾囊拿出,掏心掏肺。
结果心肺都被攥紧在别人手中,一把就攥爆成了血泥。
痛吗?
痛。
只是。好像已经再也感受不到痛了。
顾婷语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。刚刚那一场戏明显就是傅家人对傅楠逸的陷害,可是面对这一场陷害,关乎整个人生的陷害,她顾婷语什么都没办法替他做。
而苏心然,她就只是站出来,笑语盈盈地叫了他一声“楠逸”,就彻底逆转了整个乾坤。
她真的很厉害。
这些事顾婷语做不到。
她能理解傅楠逸的选择,换做任何一个人,都应该是这么选择的。
所以,顾婷语没有喊痛的欲望,没有为自己抱不平的念头,因为谁都不傻。
对他没有用处,那就自己识趣一点离开吧。
可是。
自己离开是一回事。
被他当着全世界的面抛弃,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……
宴会一直进行到很晚很晚。
傅楠逸和苏心然是焦点,他们一起跳第一支开场舞,第二支,第三支……
不断地有人上来跟他们攀谈,攀交情。
顾婷语站在角落里面,餐桌椅子已经撤下去了,她明显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,该找谁,也没有人告诉她,晚上等一下去哪里卸妆,她是不是能继续以跟班的身份跟着傅家。
还是,他要先走就把她丢在这里。
这些顾婷语都不知道。
她觉得腿很酸,弯下腰捶捶自己的腿,轻轻地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桑桑啊。
这次我真的一无所有了。
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感觉。
你经历过吗?
就像自己种植了一整个季节的庄稼,一场暴风雨袭来之后,一眼望去整个田野都扑倒在你脚下,果实成熟只差一瞬,可是一夜之间它们全死了。
就是那种感觉。
有一个西班牙男人上来,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,顾婷语看那个手势,是他要请自己跳舞。
华尔兹她学过一点点简单的,就点了点头,跟着去了。
一边跳,那个男人一边笑着用英语说,她很漂亮,可不可以等一下,留一个联系方式。
顾婷语满场跟着旋转着,舞步也不轻盈,只是勉强能跟上,最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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