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媚的时候照亮着她。
她不需要多的,只需要每日回来这个住所,“家”门口能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等她回去。
这,就足矣。
还好,七年了,她一个人在这里七年了,终于来了一个江木。
呦呦准备出发,跨出去的第一步,呦呦在心里跟自己说。
我会活着。一定要活着。
整个小脸在茫茫冬日万物凋零之际,透出勃勃生机与坚信不疑。
几位婢子安静的等候,等待呦呦走近,才行礼。从里走出一位婢子,徐徐福身,行个大礼,恭敬的将她请出去。
跨出门拿一刻,呦呦将头扭回屋里去。
“等我――”
然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,马儿一声鸣叫,紧接着是车轱辘碾压的声音……
她彻底走了。
愿你安好。江木心里默默祝愿。
心里记着,一个月里,她这是第三次去,“送死”。
这辆不惹眼的马车在城里绕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圈儿。
不知道多久,马车才停下。
车身一抖,呦呦迷迷糊糊的甚至不清醒。
“公子,请。”
呦呦在马车里睡得迷糊,等听到这样的软语温调时。心里才慢慢如拨云见日般清明神识,一下子眼中精光大盛,神气满满,布满着小心翼翼。
整个人,一下子老成起来,大了好几岁。
笔直的坐起身,昂扬端坐,理理衣衫。
沉着嗓子:“嗯。”
车外的婢子听着声音后才打起帘子,恭敬的屈身。
“公子,请——”
呦呦昂首挺胸的站稳,端出威严,慢慢走下马车。
又是不认识的地界儿。
心道:又换了一处。
呦呦谨慎的四处小观望一番,前头街道热闹的厉害,离这里数丈之远,仍然能传声至此。这位于繁华的街角,又是不打眼的进进出出,倒是好地方。
婢子弓着腰身,双手托着她手臂下马车。
一进门。
迎着她走了小巷穿至隔壁屋坊。
这边一头刚扎进去,立马十几个婢子直接涌上来,给她正正经经的沐浴更衣。
呦呦心探,确实,她的身份不能见光。故此次次神秘。
一边不能见光,一边偏将她放到大庭广众之下。
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她这位“母后”。
一番细细擦洗之后,婢子给她重新穿着新衣。
鹅黄色的里衫,金线绞着各色祥瑞龙兽。紧接着套了一件月白色袍子,色泽是清淡,纹绣依旧是暗绣,大团的滚云中翻着蛟龙。
扎好发髻挽好一个小玉冠。
整个人素雅,华贵,端方。
呦呦每每摸着这样顺滑柔软的料子,心里的感触就良多。
有害怕,有羡慕,有嫉妒,有愤怒。
呦呦每次穿成这样就深想,凭什么同一父母,同一日出生,命运能差别这样大呢?
只因他是皇子,就留下他。我是女子就得这样暗无天日的活着?
还要为那个单纯蠢笨的哥哥做替身……替他驱邪挡恶。生的与她哥哥一模一样,简直是她的悲哀。
生的若是模样不一样,可能她会被送走,过着简单的日子。也可能那个“母后”来一个诈死,金蝉脱壳,自在活着。
偏生不是这样。
偏生她与哥哥长的一模一样。
偏生哥哥娇贵。
一切的一切,注定了,她会是亲哥哥的替身。
替他去死。
呦呦眼里蒙上一层薄雾,每次都会有这样的一番情绪教她难受。
难受完了,她就要开始努力的活着。
要活下来,见到明日的太阳。
在下人给她穿戴好了最后一件饰物,她重振起来。
昂首挺胸,一副威严的做派。
“走。”
她一下令,所有婢子恭敬的拥护她再绕着去隔壁的辰王府,她哥哥的府邸。
而他的哥哥,此时应该喝了汤,睡下了。
呦呦看了看天,满天雪白,新年三十。
可能,会是,她的死忌。
真是……
好日子!
雪一掩,她就权当没来过人世间走这短短的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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