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的说到。
“早就与你说过,我想让他去东唐,为什么你不也知道……如果真与他有你说的这劳什子私情,我用他的手回国不容易?真有私情他会留在南息,死活拒绝我数次招揽?”
呦呦确实一早就与贺嘉佑说过,欣赏蒋木的才华,想将他招揽过去,蒋木却拒绝过。
贺嘉佑从这段话里听出的却是别意。
“你承认你是女子?”
呦呦反应快,根本没有想,直接笑出声。
将左臂往桌子上一放,吊着眉毛,勾着眼角,哼了声说道。
“你让边徽子来给我切脉,看看我是男是女。”
蒋木听到那句话,心里都漏了一拍,面上仍旧无恙,没有露怯。
只是稀松平常的样子,带着些紧张,看着这一切的发生。
眼中捎带了疑虑匪夷所思看了两眼呦呦。
他和呦呦关系好,如若他今日有恙,一样会连累她的……
原来今日进宫,贺嘉佑还想看他的反应……
怕是呦呦常年不漏,贺嘉佑无法确定她的意思,就照来他们二人看是否相通,能不能漏些反应给贺嘉佑当确定他身份的依据。
贺嘉佑只是说了移经易脉糊弄四个字,可他应该没有在自己身上证实过。
呦呦虽然也打晃,也害怕,但是更要抬得起气势,但凡虚漏一丝,怕真就过不去今日!
只要贺嘉佑没扒她衣服,他就不可能凭简简单单的把脉知道性别。
想当初曲是欢大殿三十三御医给她切脉看是否双生胎,诸座御医无一人能把出她是双生胎。
故此现在呦呦确定,边徽子单就把脉是不可能确定它的性别。
即是如此,他们没有依据,只能用这样的法子试探,呦呦要死不认就好。
但是她不是李清辰这事,她看贺嘉佑已然有些清楚了,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知道她不是李清辰。
果然还是上次的事没彻底瞒着……
呦呦为此皱了皱眉。
坦荡地问:“陛下知道了什么?预备怎么做?”
贺嘉佑看着她,真的是想伸出手将她那一根玉簪拔掉,再看看那夜的那一张脸。
看到这一张脸,这双眼睛之后,他有些忘记了曲是欢是什么模样子的……
他声调清浅。
“知道什么,知道了你的身份,知道了你骗朕的诸多。”
眼神警示。
呦呦心里一漏,现在只要是他说一句话,呦呦总是心‘砰砰’乱跳,止都止不住。
胸腔里的呼吸永远都不够,她的指尖在衣袍下扣着凳子,来疏解自己的不安情绪。
“我哪里敢欺君?陛下真是高看了我。”
她心底害怕,面上却从不露怯,语句也端的稳,一丝晃动打颤都没有。
贺嘉佑罢罢手。
“死鸭子嘴硬。非叫我让人按住你,扒了你的衣服,看看你背上有没有金针?”
这句话也是贺嘉佑诈她的……只是说的语句肯定,让呦呦懵然一怔,目光错离了些。
蒋木端着粥的直接一僵,整个人脸色霎时间就不好看了。
贺嘉佑一眼就看出了二人的端倪。
沉下嗓子,低喝到。
“蒋木,你退下。”
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,身子不像再是自己的一样。
蒋木反应一下子就迟钝起来……
茫然无觉的起身,僵硬的叩拜退下。
整个过程就像是一只坏掉木偶,每个关节都咬合的太紧,动作不太利索。
蒋木脑子里只有,退?不退?救?如何救……
他要能自由活动,才能施救!
最后牙一咬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退出了大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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